把握4大趋势与机遇!中国新材料产业欲抢占先机秘籍全在28类材料中
展望未来中长期,低碳转型、绿色发展、产业转移、供应链安全四大趋势将持续成为新材料行业成长的主旋律。新材料细分产品繁多,大量细分行业正处于技术发展水平、产业化水平逐步提升的成长期。对于内资企业而言,目前正是实现国产替代和弯道、换道超车的黄金时期,而硬币另一面,也是外资企业提前卡位中国市场的窗口期。
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问题、落实可持续发展目标、担当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大国责任,中国于2020年正式作出“将力争2030年前实现碳达峰、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的“双碳”目标承诺,国务院先后印发《中央国务院关于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做 好碳达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见》、《2030年前碳达峰行动方案》等纲领性指导文件,精确指出产业体系全面向绿色低碳升级转型的实现路径。其中,全方面推进清洁、可持续的新型能源发展,既是立足中国能源发展国情、助力能源转型的核心战略,也是应对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实现“双碳”承诺的主要途径。风电、光伏、氢能、电动汽车、储能电池为代表的新型能源下游应用陆续实现技术突破,应用成本迅速下降,全球开发利用规模逐步扩大,市场需求旺盛,成为能源结构转型的核心驱动力。伴随下游市场的迅速增加,三元材料、硅基负极、高性能铝箔、钙钛矿、质子交换膜等上游新材料随之而动,行业发展前途令人瞩目。
绿色环保是“3060双碳”目标的另一核心方向,可降解材料与生物基材料的绿色、环保的特性与“双碳”发展目标高度契合,其下游应用广泛分布在包装、消费品与纺织品等领域,不断扩张的下游需求反向助推上游材料开展产业升级。聚己二酸/对苯二甲酸丁二酯(PBAT)等可降解材料进一步走强,聚乳酸(PLA),以及聚丁二酸丁二醇酯 (PBS)、淀粉基塑料等新型生物基可降解材料有望在部分应用领域逐步替代传统石油基材料,成为行业未来的增长亮点。
自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来,中国热情参加全球供应链体系分工,承接各类制造业的转移。上世纪90年代末开始,中国凭借良好的制造业基础与繁荣的下游市场承接了半导体产业的第三次转移,中国大陆迅速成长为全球电子信息与半导体行业的重要参与者。晶圆制造、芯片封测产能迅速增长,带来了电子级硅、高性能陶瓷、湿电子化学品、封装材料、以及显示材料等上游相关材料制造的配套转移与集聚。
随着全球地理政治学冲突加剧,供应链安全慢慢的变成为中国政府与企业关注的核心问题之一。2018年以来,中国在多个前沿技术领域受到不同程度的封锁或限制,例如美国宣布停止对中广核运输放射性材料以及氚的授权,将第四代半导体材料氧化镓和金刚石纳入出口管制等。中国目前在部分细分新材料领域仍存在不完全自主可控的风险,例如聚醚醚酮(PEEK)、聚酰亚胺(PI)等特种工程塑料和碳纤维、芳纶等高性能复合材料。例如以碳纤维为例,在车载储氢瓶以及风电叶片领域未来成长空间可期,若无法保障自主可控,则会对全产业俩的良性发展造成较大影响,因此亟待突破原料、技术、工艺的“卡脖子”难关。
新材料处于产业链的中上游环节,细分产品众多,且下游应用领域涵盖了汽车、电子电器、风电等国民经济的各个产业。近年来,在国家政策引领、下业发展以及企业技术进步等因素的推动下,中国新材料行业发展已具备一定基础,但纷繁的细分类别处于不同的发展阶段。以国内企业(包括内资及外资企业)的生产能力、技术水平两大维度来界定产业成熟度,可将新材料各细分类别划分为4大产业高质量发展阶段。
该时期材料的研发技术普遍处于实验室或产业化初试阶段,外资企业凭借多年研发技术经验积累具有先发优势,而中方企业往往在政策支持与下游市场需求倒逼下,另辟蹊径“越级”挑战新技术路线,某些特定的程度上实现同步起跑。在第四代半导体材料(氧化镓)、石墨烯等全球最前沿材料领域,中国或已具备一定的一马当先的优势,目前中国已突破新技术路线英寸氧化镓晶圆制造,一转在第一、二代半导体材料领域中国的技术劣势。在合成生物学等新兴材料生产技术领域,中国企业也积极探索, 与海外企业一同面对全新蓝海领域,百花齐放。
该阶段新材料的主要特征是国内少有或基本上没有产能,或者处于“有产能,但无或少产量”的状态,因此进口依赖度极高。究其原因,能更加进一步分为两类:
国内尚未实现技术突破,没有或少有产能:由于海外技术封锁、中国本土企业起步较晚,诸多材料存在自主核心技术较弱、技术空白或规模化生产能力不足等问题,不得不通过进口满足下游需求。典型材料类型包括主要的特种工程塑料(如聚醚醚酮PEEK、聚酰亚胺PI)、部分显示材料(如OLED有机材料、光学膜)、部分半导体材料(如光刻胶、湿电子化学品)。以特种工程塑料为例,目前国内仅有两家企业能小规模生产聚砜PSU材料,而PI材料几乎还是空白状态。
国内虽然已有少量产能,但在产业链关键环节受限:部分材料在国内已经实现了技术突破、开始初步实现产业化,却由于原材料供应、关键设备供应、核心生产的基本工艺等关键环节受到海外限制,难以大规模生产、仍然需要大量依赖进口。典型材料包括尼龙66、碳纤维等。以碳纤维为例,其上游原材料原丝每年的进口量仅有几十吨,基本只能满足实验用途。目前国内虽然自建有约3万吨的原丝产能,但本身精度、毛丝量等方面存在劣势,这也造成了所生产的碳纤维本身存在工艺稳定性较差、成本过高等问题,限制了下游的规模化应用。
处于该阶段的材料的主要特征为,国内近年来的产能明显提升,整体技术成熟度较高、进口依赖度中等。从主要生产企业的性质来看,可进一步区分为两类:
大量外资产能转移至国内、提前占有国内市场:近年来受到半导体产业、显示面板产业等下业的全球转移趋势驱动,大量外资材料公司开始将产能转移至毗邻晶圆厂、面板厂的位置,包括部分显示材料(如玻璃基板、偏光片、背光模组光学膜)、部分半导体材料(如封装基板、电子气体)。以液晶材料为例,近年来其进口依存度已经低至10%以下,但本土生产中外资厂商份额高达80%以上。
中低端产品率先国产化、高端产品仍依赖进口:对于该类别的材料而言,诸多内资企业已经实现了技术突破与产业化,但其产能大多集中在中低端产品上,甚至有可能出现产能过剩的问题。相比之下高端产品由于技术缺乏,仍然需要依赖进口。典型材料包括部分类别聚烯烃(如茂金属聚烯烃mPE/mPP)、部分先进金属材料(如铝合金等)、各类通用工程塑料(如聚碳酸酯PC、聚甲醛POM)等。
进入该阶段的材料,内资企业已经实现了技术突破,所产产品在质量、工艺成本等方面均已经具备国际竞争力,部分产品也实现了出口。该类材料包括部分先进钢铁材料(取向硅钢等)、部分新能源材料(锂电池隔膜等)等。以聚氨酯龙头万华化学为例, 其产品质量和运行的能耗明显领先于竞争对手,在与国际巨头的竞争中脱颖而出,当前全球市场占有率已超越25%。
科学做好新材料产业集群规划布局,推动新材料产业集群建设与国家区域重大战略、区域协调发展战略、主体功能区战略相协调,鼓励各个地区结合自己实际,推进特色新材料产业集群壮大发展。依托京津冀地区、长江经济带、粤港澳大湾区建设,选择发展基础好、市场潜力大的新材料产业集聚区建设世界级新材料产业集群,增强我国新材料产业全球竞争力。依托现有的“先进制造业集群”“战略性新兴起的产业集群”“创新型产业集群”等支持计划,完善新材料产业集群培育推进体系。考虑我国各地新材料产业集群发展周期、发展阶段、比较优势等,细化地区新材料产业集群的阶段性目标,加强对集群培育的质量评估与动态监管。发挥浙江、广东、江西等地区“链长制”作用,统筹协调区域新材料产业集群建设工作。
大力推动国家级新材料科研机构与产业集群开展深入合作,着力破解科技产业“两张皮”的顽疾,以创新链与产业链融合的深入实践助力新材料领域实现科技自立自强。聚焦区域新材料产业集群创新需求和未来发展趋势,在集群内部联合建设一流的新材料产业研发技术机构,推进体制机制创新。推动顶级科学家的创新能力与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技术需求在空间上无缝衔接,支撑集群开展产业链原始创新、源头创新,打通制约集群产业升级的关键技术环节,抢占新材料产业未来发展制高点。
加强产业集群促进机构建设,完善产业集群公共服务体系,促进集群内要素和信息的交流共享,建立集群成员横向和纵向密切合作的协同网络。强化新材料产业与集群内其他产业的协同发展,鼓励以下游应用为牵引,打造更具有全局性、更安全可靠的产业链和供应链。做好关联度大、带动性强的有突出贡献的公司培育,鼓励和引导中小企业与有突出贡献的公司加强合作,建立稳定的产供销协作配套关系,推动中小企业“专精特新”发展,形成大中小企业融通发展格局。加快引进和培育科技含量高、配套能力强的关联性企业,延伸完善新材料产业链条,壮大新材料产业集群规模。
立足“双循环”的新发展格局,发挥我们国家的经济规模体量优势和市场优势,围绕新材料产业集群产业链关键环节,集聚吸引全球高品质人才、技术、资本等要素资源,提升我国新材料产业集群的创新水平和生产效率。支持新材料产业集群内的优势企业“走出去”,鼓励企业在全世界内配置资源,深度融入全球价值链和供应链体系,增强新材料产业话语权。鼓励集群内企业组织海外并购,获取国外优势技术、品牌、市场渠道等战略性资源,成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新材料企业。加强具有生态主导力、国际市场话语权的新材料产业链领航企业培育,围绕领航企业组织产业链上下游兼并重组、资本运作或战略合作,提升新材料产业链国际竞争力。支持集群内企业通过战略合作或重组形成一批国际一流新材料企业,增强企业纯收入能力,提升产业链控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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